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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退出”金年会- 金年会体育- 官方网站受阻路在何方?

发布日期:2025-04-24 09:37:56 浏览次数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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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年4月16-18日,由投中信息、投中网共同主办的第19届中国投资年会·年度峰会在中关村国际创新中心隆重召开。在投中资本管理合伙人马峻的主持下,耀途资本创始合伙人白宗义、元禾原点管理合伙人费建江、华映资本创始管理合伙人季薇、海松资本管理合伙人马东军、云启资本创始合伙人毛丞宇、金雨茂物创始合伙人许颙良、科勒资本总经理杨战、盛世投资CEO张洋围绕“探索多元化退出渠道,化解私募股权投资的流动性困境”进行了深入探讨。

  季薇:我们成立的时间比较长,资本市场和行业起起伏伏,华映算是穿越了两三个行业周期。从实打实的数据来看,我们2023年与2024年的退出成绩都还不错——在我们当期最主要股东所投资的100多家GP中,分别排到了第二名与第一名。其中2/3以上都是IPO项目的股票退出,所以客观上个位数占比的IPO项目,实际上还是为基金带来最大量的回报;另外不到1/3属于其他方式退出,包括热议的并购,我们非常重视,每年会做一两个并购项目。

  我们今年对行业整体退出情况会比前两年还要更好一些,因为我们有科技和消费两个领域的资产布局。对于科技赛道,大家更多是期待,期待A股放开以及港股表现更好一些;而消费赛道却出乎意料,很多头部券商主动找我们,关注有规模利润的细分行业头部消费标的,在他们看来今年是这类企业上市的好时机,很多基石投资人很感兴趣,这让我们感觉港股复苏明显。确实是风水轮流转,只要是好的标的、有持续的增长经营能力和稳健的现金流管理,总会有轮到它的机会。

  马峻:感谢各位。希望港股IPO能成为这个冬天的一股暖风。再回到A股IPO的预期问题上,刚才提到一组数据:今年一季度A股IPO数量与去年同期基本持平。第二,2024年A股IPO企业平均净利润约1.8亿元,而北交所企业平均净利润则为6600万元这一水平。此外,监管层3月11日明确表示将放开政策,允许优质未盈利科技企业上市。不知各位嘉宾对此有何看法?我先请教海松资本的马总,贵机构拥有丰富的IPO案例经验。

  马东军:在当前资本市场格局下,A 股IPO话题备受关注。今年以来,IPO 政策呈现松动迹象,作为一级市场投资重要退出通道,其通畅与否直接影响资本市场生态的良性循环与资源优化配置。根据最近一段时间的数据以及被投企业的反馈,A股IPO的申报、上会、过会、注册和发行各环节都有提速的迹象,交易所与证监会正积极推动优质企业加快申报节奏。不过值得注意的是,政策对申报企业的质量依旧要求极高,以科创板为例,只有科创属性强、契合国家战略导向的企业,才符合申报核心标准。大家对放开A股IPO满怀期待,但从过往经验及行业的共识来看,还需保持一定的谨慎态度。

  过去两三年,A股IPO数量年均不足百家,未来即便市场回暖,在“新常态”下,IPO 数量或维持在100余家,较难突破 200家大关,因此市场短期内难现跨越式增长。企业发展终究要回归基本面。事实上,优质企业无论选择 A 股、美股、港股上市,或是采取并购重组等方式,都存在资本化机会,但这要求一级市场投资必须提高筛选标准,回归价值投资本源。去年,海松有4家被投企业于港股、美股顺利上市,占据港股 18C 首批上市企业前三席。得益于对行业趋势的深入研究,海松在这些项目的较早阶段就进行了投资,如今也都实现了较为可观的投资收益。

  在项目管理层面,我们正动态调整预期。虽然IPO仍是核心退出路径,但面对复杂多变的市场环境,制定多元化退出策略已成为理性且必要的选择。如今企业IPO门槛依旧高企,不仅要满足严格的科创属性要求,财务指标要求也已经加码,这意味着多数未上市企业单纯依赖A股IPO实现退出并非易事。就未盈利企业上市政策而言,目前仍采取“一事一议”的灵活处理方式。数据显示,截至 2023年10月,科创板曾助力 55 家未盈利企业成功上市,但此后政策收紧,再无新增案例。当前在审的10家企业中,8家于2023年7月前提交申报,仅2家为近期受理。市场正在高度关注科创板对这 10 家企业的审批走向。客观而言,科技行业因前期研发投入巨大,大量未盈利企业积压形成的“堰塞湖”,单纯依靠政策放宽难以彻底破局。因此,我们对A股IPO持谨慎乐观态度,清醒认识到退出机制尚未发生根本性变革,唯有坚持多元化退出策略,方能有效应对市场变化。

  退出的心态方面,我的心态一直没有焦虑,也没有大的变化。今年肯定没有比去年更乐观,我只能这样说。但作为基金管理人,退出压力始终存在,尤其是对于临近基金到期的管理人而言,退出压力更为显著,且今年的压力一定比去年更大。去年已有基金进入退出期,今年则面临展期问题——LP是否同意展期,这中间存在巨大不确定性。尽管当前行业都在倡导“耐心资本”,但我们实际操作中遇到的展期难题却异常突出,尤其是涉及国资LP的基金。目前到期的基金大多设立于七八年前,其管理规则依据的是十年前制定的内部制度,而十年前的环境与当下已截然不同。若不调整这些旧有规则,基金展期将面临极大阻力。许多LP本身并无焦虑,但坚持按章办事、规范操作,导致各方心态存在明显差异。总体而言,我个人认为并无特别大的焦虑情绪,但如何解决这一问题仍是关键。从GP角度出发,我当然希望为企业提供更长时间与空间发展,但前提是基金必须完成展期。若无法展期,基金可能被迫清算,而部分LP坚持“基金到期即清算”的原则,无视企业实际发展需求,这使问题陷入僵局。

  马峻:通常公司能够上市当然是最好的,不上市的话,其他退出渠道无论是回购、并购,还是Secondary Market接盘,这些方法本身没有什么变化。但变化的是,按照我们投中的数据来看,现在国资LP占了我们80%,他们的退出逻辑和我们刚才讲的市场化逻辑是不一样的,可能涉及到评估、国有资产减持,甚至到个人免责等一系列问题。所以,我想听听盛世的张总,您怎么看?作为一个GP,您如何在符合国资LP各种程序的同时,达到退出目标?

  张洋:非常感谢投中。去年投中发了一个专项研究报告,评选过去哪个基金管理人利用国资次数最多,把我们评为第一。这其实反映了当下市场国资集中化的趋势。在这种趋势下,考虑到中国广袤的现实条件,不可能用一招鲜的灵丹妙药解决所有问题,需要用不同的产品满足多样化主体的诉求。如果一定要在配置型需求和功能型诉求之间取得平衡,我想还是要把基金做成一个商业可持续的产品,创造长效价值。如果源头不正的话,等到真正要退出的阶段才想怎么更好地退出,这里面的各种技巧可能都是无本之木。所以,还是要做好投资本身,首先把投资本身、本源做好,这样才能更有利于我们的退出。

  从术的方面来说,大家可能知道盛世投资一直在推行S基金,我们也有自己的S基金团队,为市场的股权投资流动性做出自己的努力。但这个努力放眼全市场可能还远远不够。所以,今年我们又提出,除了以盈利为目的的交易型S之外,我们还要为广大的以国资LP为核心的对象,以及民营企业、产业资本等LP,发展功能型S基金。什么是功能型S基金?就是基于中国LP的特殊性和资本的要求,在比较复杂的、需要平衡的情况下,兼顾各方诉求,用时间换空间,以增量代存量,通过产业链条拆解投资、拆包然后再打包,用各种方式把原有的十几万亿的存量资产以任何方式交易,我认为这都是价值创造的过程,这就是所谓的功能型S基金。

  追根溯源来说,如果我们想根本性解决市场退出难的问题,其实还是要有源头活水。没有水的话,我们想的办法都是在术的层面。源头活水,我觉得市场矛盾发展到一定阶段可能就会向着矛盾的相对面转化,可能就快解决了。从政策面来说,也不是没有办法,甚至很多国外的机构已经给我们很大的启示了。得益于并购交易制度放宽,金融机构其实拥有很大的资产——我们有300万亿的M2、400万亿的社融,都是有息长债。这里面哪怕释放一点点,把考核机制改一改、把资本权重改一改,我觉得从金融机构释放出来的源头活水就是我们的退出方式,哪怕不用于退出,用于再融资也可以。市场普遍呼唤耐心资本投早、投小,呼吁国有资本更有耐心地支持我们这个行业的发展,未来依旧前景可期。海外也有可供参考的经验,比如法国个人储蓄户凡是投资于创业投资的,投满5年以上免税,投资当年就可以抵税。

  许颙良:谢谢马总,这个问题是比较敏感的。金雨茂物是市场化、专业化的机构,两年前,我们的LP结构里面,65%以上是社会资本,不到1/3是财政和国有的引导资金。因为我们是市场化机构,同股同权。但是这两年退出难、募资难的变化,导致我们LP结构出现显著变化。这两年我们的新设基金基本上80%以上都是国有资本为主导,包括政府财政资本,这对我们这种市场化机构来说,如何适应国有资本、政府财政资本的诉求和退出的要求?我们在实践中有深刻的体会。

  第一,作为一个管理人,我们肯定要把项目投好、管好、退好,让基金能够获得好的回报收益,这是我们的本质,也是我们的基础和根本。当然在目前的退出环境下,我们怎么有效地做好退出组合?IPO现在肯定是很难,但我们侧重于投早、投小,因此,把隔轮退出(即“隔轮退”)作为眼下主要的退出方式。我们内部也制定了一些激励机制,更好地激励团队,在项目隔轮退方面下更多的功夫。从这两年的统计数据来看,差不多有七八十个项目都是在隔轮退的过程中逐步把本金、利息退出,更好地为投资人在DPI方面创造更好的现金流的回报。这也是我们在投后管理中重点抓的内容。

  第二,这两年国有资本的比重越来越大以后,对我们市场化机构来说,首先要感谢各级政府为了招商、为了培养产业、为了科技创新,通过设立基金的方式给创投行业投入了更多的资金,让我们这种市场化的管理人得以更多的发展机遇。现在创投行业发生了根本的变化,现在我们叫中国式的创投,原来说融、投、管、退是行业核心的四个环节,现在还要多一个招,融、投、管、退、招——怎么更好地完成政府的诉求?国有资本比重更大以后,LP对我们的管理团队考核要求跟原来也不一样了。原来作为市场化机构,更多的是把基金的DPI做好、把IRR做好,现在还要做好国有资本、政府财政资本招商的返投率,包括这些招商企业的产出率、对当地的投入率,甚至还有对当地税务的贡献率。管理人现在面临的不仅仅是退出的问题,还有国有指标和财政指标考核的问题。这对我们管理团队的要求越来越综合,要有更全面的能力去适应现在这个时代。

  马峻:谢谢!刚才我们有嘉宾提到了关于S基金,我从投中的报告和媒体上也看到,现在各个地方也都在推进S基金,同时我也看到科勒最近两年在中国也是相当活跃的,两年前和君联,今年和金沙江创投做S基金。我想问一下杨总,科勒已经做了好多年了,中国现在注册出来很多新的S基金,您认为他们应该怎么样去克服他们的瓶颈?按照我的理解,其实S基金做起来比单投一个项目其实还要繁得多、复杂得多,您觉得中国的S基金应该怎么样去过这些瓶颈?

  杨战:首先马总您这个问题比较大,我很难给我们行业同行去提建议。但我们目前作为一线的从业者,可以比较清楚地看到目前市场S基金买家能够提供的解决方案,和市场上的卖家或管理人需要的解决方案之间是有不匹配的情况的。在座的各位有很多,包括盛世张总这边也做了很多S基金的尝试。现在市场上见的比较多的还是单一的份额交易,但刚才各位参会者都提到了,非常多的基金其实面临着是到尾盘不能清盘,无法延期的压力。这种情形对S基金买家提出的解决方案的要求,要远比单一份额实现的交易要复杂得多。市场上能够提供这样复杂定制化解决方案的玩家还是少数,这是我们在市场中面临的比较激烈的冲突。

  刚才马总也提到了和金沙江的交易,刚才费总也提到了现在我们面临的很多潜在的合作伙伴,他们的基金都是在第八年、第九年、第十年或者是超过十年的状态,已经进入了延无可延的状态。它就面临着必须要找到一个干净的、全面的解决方案,实现基金清盘。这个基金的清盘本身是一个挑战,但它会有一个二维的挑战。如果这个基金不能清盘,那这个基金上面的投资人的主体也不能清盘。这有一个非常强烈的传导效应,尤其是上面的LP如果是有国资或者是市场化的基金,本身也面临着基金存续期的问题,这样一个传导的效应就会非常明显。

  优质的并购退出不是简单的交易行为,而是产业价值的再发现过程。通过与合作伙伴共同梳理产业链痛点、挖掘协同潜力,不仅能实现投资项目的顺利退出,更能推动行业资源向高价值环节集中,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。自前年开始,海松资本已将并购投资作为核心战略方向之一,通过主导或参与一系列产业整合项目,发挥我们的“产业基因”,探索“资本+产业”的深度融合路径。我们正在努力前行的路上,也非常期待未来通过资源共享、能力互补,与各位共同推动科技产业的提质增效,在助力实体经济发展的同时,实现资本与产业的双向奔赴、共生共赢。

  费建江:我们过去的历史经营中,80%都是在阶段性退出的,我们制定了严格意义上的退出规定,并且把KPI给到前台的合伙人,而不是给到中后台。中后台责权利不对等的时候大家一定是有冲突的。我们是把所有的退出的压力和KPI给到前台,前台的合伙人会做一个基金,并有一个退出规划,再根据每一个项目把压力传导给投资经理。这个时候,他一定会考虑我要不要退,不是说跟中后台对抗,而是要自己考虑这个问题,自己跟自己对抗,我觉得这个问题就好很多,不能说内部对抗,内部对抗一定权责要统一。